当前,欧债危机继续蔓延,世界经济复苏缓慢。作为世界两个最大的经济体,中美促进两国企业相互投资与合作,保持两国经济稳健发展,对于抵御欧债危机影响,推动全球经济持续增长尤为重要。
鉴此,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和美国全国商会将于2012年7月17日在北京国际饭店举办“中美企业投资与合作论坛”。中美两国共约300位政府官员、著名企业家和专家学者,将就双方相互投资中的机遇和挑战进行深入探讨,重点讨论美国的外资审查制度、公司法律法规、公司治理、企业社会责任等在美投资需要特别关注的问题,为中国企业赴美投资提出可操作的建议。
中国赴美投资先驱企业的负责人将分享成功经验,中美两国著名企业家将研讨进一步促进双向投资的机遇和挑战。本次论坛是与会中国企业把握赴美投资机会、寻找美国合作伙伴的绝佳平台,必将有力推动两国企业相互投资与合作,促进双边互利共赢经贸关系健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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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记:中美企业投资与合作论坛分组会四(下午)

 

——美国基础设施投资机会

时间:2012年7月17日下午

地点:北京国际饭店会议中心一层2号厅

主持人: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大家参加今天下午的会议。我们讨论的是美国基础设施投资机会。非常幸运的是参加讨论的都非常杰出,我是科文顿·伯灵律师事务所驻北京代表。我长期在美国使馆任商务参赞,同时在美国任前贸易谈判副代表。

    卡兰·巴提亚是通用电气副总裁,负责中国事务,前任贸易谈判副代表,负责美国与世界一半地区的贸易事务。曾任交通部副部长。他的经历对航空行业的讨论十分关键。

    理查德·李特尔是南加州大学公共政策学院基础设施高级研究员,在基础设施规划、政策制定方面有30年的经验,这将我们即将谈到的基础设施投资方面提供了很好的背景。

    余炼先生,是中国城市建设控股集团总裁,是高级工程师,同时是中国政协委员。在企业管理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他所在的公司在中国全境有大量的基础设施投资项目。

    郑新立先生,是我们共同主办人——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常务副理事长,同时也是政协委员、经济学家,曾经参与第八、第九、第十、第十一个五年计划的制定。

    今天参与讨论的各位在不同领域都有经验。下面请李特尔先生介绍一下美国基础设施现状。

理查德.李特尔:

    为大家提供美国基础设施现状的概况,美国基础设施资金来自何方,外资,包括中国的投资,能够在美国基础设施领域扮演什么角色。现在我们十分需要额外资金投资于美国基础设施。很显然,美国高速公路有很多麻烦,交通堵塞、桥梁垮塌等等问题,需要大量的资金。

    这张表格显示了美国土木工程协会的研究成果,他们认为我们需要两万亿美元,也就是14万亿人民币投入到我们的基础设施,使它恢复正常的条件,这是一大笔钱。美国有债务问题,赤字问题,目前我们的税收开支方面,所欠债务的利息十分高,再加上卫生医疗方面的开支,到2013、2014年之后就没有钱投入国防、教育、基础设施等等领域,因此,这个形势我们必须严肃地对待。

    美国基础设施是怎么提供的?在200年当中是混合的提供方,有公共部门、政府,也有私有部门提供基础设施服务。美国正经历投资长期空白,直至问题积累到不得不解决,直到再次投资这样一个循环。

    下面谈一下我们如何为高速公路系统提供资金。

    提供给我们的高速公路的资金主要是燃油税,这是很少的一部分,大约每一加仑油18美分。这是唯一一个用于高速公路的燃油税。我们大约从8分钱到4毛9一加仑的水平。地方都是通过营业税。燃油税是主要来源,但它是根据每一加仑收取,跟油价没有关系,即使油价上升,我们还是保持18美分的水平。20年前就是这样。20年之后,光看通货膨胀就不只这些钱。同时,燃油效率也在提高,从22英里已经上升到30英里每加仑,他们为高速公路支付的钱在减少,收入在减少,而使用的人在增多。

    金融和提供资金是不同的领域,主要看外来的投资如何使用。联邦政府把他们收上来的税重新分给各个州,用于一些特别的项目,都是赠款的方式投入的。当然,他们也提供一些低息贷款等等资金。这是交通领域当中联邦政府的作用。

    各个州的资金是通过燃油税的收入,或者销售一些债务,比方说如果购买一些市政债务,就可以免其中一部分税,可以免收入税、所得税,比方说企业债务增长率为5.5%,他们可以以更低的税率来借新的债务。有很多债务都是免税的。

    这个图蓝色的这条线是加利福尼亚的现状。加利福尼亚已经批准的债务,红线则是加利福尼亚用于支付这些债务的钱。这个图表显然是不可持续的,因为它将影响到政府能够借多少债。问题是如果需要钱,从哪里才能得到资金。我们需要更多的资金,通过提高税收,但是很不幸,燃油税从政治角度来讲是不受欢迎的,很难对它很快作出任何改变。另外还有使用费,比方说过路费,这样的费用可能接受度高一点,不能根据法律来征收。在新的高速法当中,对此会做一些修改。同时,还需要以不同的办法,通过公私合营,用项目资金进行投入,从根本上来说,我们可以通过长期债务获得一些资产,来为长期的基础设施项目进行投入,这更像收费隧道、收费桥梁和收费高速公路的模式。如果你有直接的收入来源还行,如果没有政府同意来预先支付,实际上要加快项目的进展,很难让这种模式运作起来。因此,关键的问题是如何获得资金,公有部门和私有部门的伙伴关系经常是很复杂的,但是直接的关系,私有部门要做一些事,或者进行一些新开发项目,造一条路,从而能够获得直接支付,由他们收取收入。在很多地方都是用这种办法,这种办法现在也开始进入到美国了。中国也有公有部门和私有部门合作的模式,关键是资金,资产很少,但是债务很多,因此,我们如何能够获得更多的资金,使我们的项目能够正常运作。

    金融这个问题可以多谈一些,私有部门具体运营一个项目,比如道路和桥梁,他们把钱投入之后,建设起来这个基础设施,收费得到的收入可以和政府付给他们的钱放在一起,政府收费,把钱支付给私有部门的合作伙伴,这种做法在美国还是比较新的,有各种具体的问题要应对。

    金融危机之前债务水平很高,有的时候达到一项交易的90%以上,现在已经下来了,大概是70%、60%、50的样子,但是需要做交易的时候本身拥有的资产比较高。

    美国在运转、管理和维修方面也存在一些困难,从政府角度来讲,他们做这些工作不会得到任何实际的利益,因此,往往这些事情就没有做。很多情况下,设施的状况有恶化。这是佛罗里达前几年各个项目的图表,可以看到各种不同的交易当中支付了多少资金。的确,可以容纳一些外来资金到美国进行运作,可以看出哪些州允许公私合营,宾夕法尼亚最近通过了公有部门、私有部门合作伙伴关系的法律。有些州比较活跃,比如北卡州的很多工程都是公私合营的项目进行的,而其它地方也有几十亿美元的投资,包括北卡、印地安纳等等,这些州在这些方面都非常活跃。

    资产货币化的问题也提供了很多机遇,很多州利用现有的资产产生收益,交给私营部门运用,收取投资中的收益。这是芝加哥18亿的投资,印地安纳35亿投资于新修公路,并且还将持续下去。还有一个城市的泊车项目,停车场的投资很大,收益也不小。现在有资产和债务两种方法,私有股权项目通常收益比较高,所以很难让主权基金投入。私有股权项目不仅投资于美国的基础设施,还投资于全球的基础设施。卡来罗纳州的退休基金投资于基础设施,基础设施投资去年收益是8.5%,投资期限非常长。直接投资也可能,但是需要对美国各个方面非常了解,非常熟悉,很难直接到美国投资,需要很好的咨询。

    我们必须考虑的问题,首先,收益和风险比对你来说是否合适,这是投资要问的第一个问题,获得收益的可能性有多大,这是关键问题。有些交易比其它交易收益要多的多,比如说布朗菲尔现有的资产,一些下游项目的投资收益非常好,如果是新建项目会非常困难,关于管理方面的问题非常多,我刚刚完成了一篇关于基础设施风险的论文,如果你对风险非常熟悉,就会很好地应对,没有什么问题。当然,需要找到很好的伙伴,如果只是拿钱去美国,而没有合作伙伴,很难做成一件事情。

    关于成功的关键,必须理解政治状况,中国的钱投资于美国基础设施,任何非政府投资基础设施都在政治上非常敏感,所以我们必须要理解这一点,对公共部门或者政府想要达到的目标非常敏感,因为公有部门、私有部门的目标是不一样的。我们还需要与当地一些伙伴结成伙伴关系,因为当地人对投资非常重要,会给你很多经验或者很多咨询,他们也知道一些人脉,对工程非常重要。

    谢谢大家!

主持人:

    非常感谢,李特尔概括的在美国投资的机遇和挑战。请郑先生从中方的角度发表观点,因为他是经济学家,并且起草了五年方案等等。

郑新立:

    美国金融危机之后,就业成为当前主要的矛盾。美国开一个经济研讨会,大标题就是“就业,就业,就业”。如何提高就业率,降低失业率,成为政府政策的主要目标。重建基础设施,是扩大就业最有效的手段。二战以后,罗斯福新政,通过大规模展开基础设施建设,解决了二战老兵的就业问题,同时,也给美国人留下了宝贵的基础设施财富。所以,改革开放以后,80年代、90年代我们到美国考察,看到美国的高速公路、机场非常完善,非常羡慕,我们想中国的基础设施什么时候能赶上美国的水平。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我们再来看,美国二战后建设的基础设施已经老化了。我们改革开放30年新建的高速公路、高速铁路、机场、港口由于采用了新的技术,跟美国比,现在有一点自豪感。现在中国还有资金的富余,大量购买美国债券,购买美国政府国债,加上企业债券,可能有2200亿美元,占整个外汇储备的70%,都是美元的资产。现在这些作为美元的资产,中国人最担心的问题就是随着美联储实行量化宽松的政策,已经进行了2.5次的量化宽松政策,美元出现了贬值。现在中国的学者最担心的问题就是美元资产贬值。去年由于人民币兑美元升值了五个百分点,两万多亿美元,等于有200多亿美元的资产蒸发掉了。所以,现在大家都探讨能不能把持有的美国债券,变成对美国基础设施的投资,我们不担心这些资产会贬值,中国美元的资本可以留在美国,不会往外再转移了。现在可行的途径,最现实的就是高速铁路。我们修建了几条高速铁路,在一千公路以内是最有竞争力的,从北京到南京,到上海,宁可选择坐高铁,既安全又方便,时间也差不多。美国如果能够从旧金山到洛杉矶的路程,修上一条高铁的示范线,更多的人就会选择坐高速铁路,不会开车,也不会再乘飞机了。旧金山和洛杉矶会形成一个同城化,甚至住在旧金山,可以到洛杉矶上班,住在洛杉矶,可以到旧金山上班,进一步扩大还可以修到西雅图,还可以从洛杉矶继续往东边修。可以选择合资的形式,不一定中国控股,30%的投资就差不多了,可以利用中国的技术,设备也可以进行国际招标,我认为如果利用中国的资金、技术,双方进行合作,进行基础设施建设,对于扩大美国就业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美国有些老化的高速公路,有些州有一个很好的投资机制,允许私营企业进入,也可以找到好的项目进行投资。还有机场、港口、城市轨道交通、城市地铁,都可以找到一些依托项目,通过招标吸引中国资金投入。纽约的地铁已经非常老化了,需要加以改造。如果把这些基础设施的重建任务提出来,美国经济将会加快从危机中走出来,能够尽快走上复苏的道路,同时,也为中美经济的合作提供一个重要的依托。

    谢谢!

主持人:

    谢谢郑先生,从历史角度给我们介绍了美国发展以及中国发展的不同情景,30年前我离开洛杉矶国际机场到北京的时候,我们一家人一起前往北京,比较了一下北京和洛杉矶的机场,发现区别很大,但是今天,我已经看到中国的机场更现代化,更令人印象深刻,而洛杉矶的机场一点变化也没有,或者说基本没有变化。这种反差的确让人印象深刻。这意味着我们的确可以在投资方面吸引中方的投资。

    下面请巴提亚从公司的角度谈如何看待投资。

卡兰·巴提亚:

    先简单介绍一下通用电气公司,也许有些人对GE不是太熟悉。我们是世界上最大的多样化的基础设施投资公司,在能源、电力、卫生等等领域产量都非常大,在交通、航空、铁路交通、矿产行业投入都非常大,也生产了一系列产品,整个工业行业、基础设施行业都有收益。同时,在金融行业也有很多业务,这有助于我们为世界各地的基础设施提供资金。在提供基础设施服务,以及基础设施投资方面都有很多经验。我经常参加这样的会议,讨论当地的投资机会,讨论美国、中国的投资机会。在中国,我们讨论美国。在美国,我们讨论中国,我认为这是很好的,可以把美国政策、政治体制和世界各地进行比较。我想发表四点意见:

    首先,考虑美国基础设施需要方面,毫无疑问,我们有很大的需要,两万两千亿,我们大约缺1.3万亿的资金缺口,显然,投资有巨大的机会,这是第一点。

    在基础设施的各个领域,道路和桥梁可能居首位。废水处理、能源各个领域都需要投资,这是第一点。第二点,美国基础设施投资非常复杂,主要是因为有各种层面的法律规定,所有者多样化,某一个行业可能一部分由私有部门拥有,另外一方面由联邦或者地方政府拥有。这种所有权的复杂性也是一个现实。对于新手来讲,是很难的,必须有一定的经验才能在美国进行基础设施投资。在这个领域当中,这与其他的新兴市场很不一样。在新兴市场,资产很容易由一个实体拥有,中央政府一级拥有,美国不是这样的,美国的投资机会很复杂。第三,与我们通常的看法相反,在美国,私有部门对基础设施的投资形式多样,有购买债务方式,有提供服务方式,提供供应的方式。在所有权方面也有很多是私人拥有的,收费道路,在印地安纳、芝加哥都进行了拍卖,私人拥有的数量很多,但是并不是由外国人拥有的,都是美国人拥有的,这些财团不光是美国的,还有国外的,有西班牙的,还有其它许多国家的。因此,美国基础设施投资方面,所有者也是多样化的,比如空港方面、机场方面,我在通用电气工作之前曾经是一个律师,美国私有公司参与到基础设施投资方面,利益很大,有利可图。能源领域,上游、下游都有外国的投资,所以第三点是外国资产到美国投资的确有发展机会,而中国在这个领域还没有参与,是完全有可能参与的。

    最后我想强调一点,基础设施领域是复杂和敏感的投资领域,不光在美国,在世界其它国家也是一样的。如果一个非本国公民来购买机场和各种设施、道路、桥梁等等,就是一个敏感的问题,并不是说这是不可能的,而是对于新手来讲这是很难的。因此,我最后一点意见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必须要请一个好的顾问。有很多公司都能够提供很好的咨询和顾问,我强烈建议各位要仔细挑选伙伴,美国市场公司,比方GE、通用电气如果到中国来,不可能不事先选择一个伙伴,我们很幸运,获得了很好的合作伙伴,能够协助我们在能源、铁路等等领域寻找合作伙伴,因此,我认为中国公司要寻找大型的美国公司作为合作伙伴,并不是找这样的合作伙伴没有法律规定,在一些领域都有持股份额的要求,但是大型公司至少能够帮助你了解当地政治敏感的问题,了解当地的情况,使中国的投资者能够更强有力,更聪明,更好地介入到美国的基础设施投资领域当中去。一方面,美国需要大量的基础设施投资,这个领域很复杂,已经有私有部门的投入,包括外国的,非美国籍公司的投入。如果到美国基础设施领域进行投资,一定要寻找强有力的合作伙伴。

主持人:

    非常谢谢巴提亚大使。听了大型美国公司介绍了经验,下面我们想听中国大型成功企业介绍经验。

于炼:

    我想把美国基础设施现状和中国的基础设施现状做一个数字上的比较。

    首先,美国在公路方面现在拥有660万公里,其中,高速公路大约8万多公里,和中国的差不多,目前开通运营的高速公路大约8.5万公里左右。但是一个重大的区别,我们的公路几乎是两上两下,美国平均算下来应该是四上四下,所谓平均是八车道,有的局部甚至达到十六车道,甚至三十二车道,运载能力和运行能力是我们的一倍。

    铁路方面,目前美国拥有26万公里,美国曾经拥有41万公里,占世界铁路总长度的35%。美国曾经一度把铁路认为夕阳产业,进行了拆、毁。即便如此,仍然是世界上拥有铁路公里数最长的国家。但是,美国现在的运载力有一个区别,美国居民大体上80%还是依靠私家小轿车运行,航空运行能力只占18.2%。铁路既然世界第一,这么发达,运营能力仅占0.7%,不到1%,而其他的,包括长途公共汽车占1.1%。我们非常奇怪,中国铁路虽然这几年加速发展,只拥有不到10万公里,9.3万公里,但是铁路的运载来却是50%以上。美国拥有世界最长的铁路,运载力竟然不到1%。从航空角度比较,差距就更大了。美国从50年代到56年期间,每年的飞机生产量大约达到13000架,70年代以后,平均每年15000架到20000架。目前,通用航空机队拥有22万多架,当然,包括私人飞机等等。中国通用航空拥有1000架,是我们的2200多倍。这几组数字说完之后,我的结论是什么?美国仍然是当今世界最大规模的基础设施拥有国。同时,也是基础设施竞争力领先的国家,2005年的世界论坛,曾经把美国的基础设施竞争力排名为第一。回过头来谈机遇的问题,美国既有基础设施投资机遇广阔还是中国既有基础设施投资机遇广阔?这是值得我们思考的问题。第二个问题,即便假定它是一个机遇,机遇面前还有很多障碍。第一个障碍,我认为是来自政策方面的障碍。奥巴马总统商台伊始,就提出了五项振兴经济的内容,其中一大措施是大规模加速基础设施建设,但是将近四年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在这方面的步伐和成就不是十分理想,为什么?即便从企业角度来谈机遇,迄今为止,美国这届政府,包括前几届政府也没有出台外国民间资本进入基础设施方面的细则。对于中国企业,长处就是技术工人和工地管理水平。美国是劳动力输入国家禁止的国家,我们的工人过不去,长处发挥不了,再加上其它政策限制,目前如果美国基础设施还有机会,无外乎提供了一个财务投资者机会,我们只能以财务投资者身份进入。

    美国曾经拥有41万公里的公路,其中37万公里是在100年前,用了60年的时间完成的,速度很惊人。100年前,60年修了37万公里,平均每年6000公里,说明那种效率,那个时代创造的奇迹,拿到今天造不出来。为什么?那个时代,美国政府在劳务输入方面比较宽容,当时包括华工在内各方面的劳务,创造了美国那个时代的辉煌。如果美国真正要振兴经济,把基础设施大规模建设好,是否在政策上加以改进?如果说劳务的引进冲击了美国的就业市场,是不是在基础设施角度适当开一个口,允许30%或者40%的劳务输入,而把60%甚至70%的劳务留给自己,是不是应该做下这种决策的决心,才能够给中国企业提供更多的机会。

    与其说美国当务之急是基础设施大规模重建的机会,不如说当务之急,基础设施进行维修的机会。维修和重建是两个概念,因为美国基础设施是全世界竞争力最强的,并且这种基础设施是50、60年前建的,拥有了50、60年的历史了,作为经济的核心,这种基础设施带动了美国经济近一个世纪,甚至近两个世纪的辉煌。但是也遗憾的看到,三分之一的公路进入了维修阶段,中国的标准定的很低,即便拿中国的标准,也进入了维修阶段,我认为没有三万亿都不行,甚至10年的时间每年大约3000亿美金。钱的问题不是美国最大的障碍,政府出94%,民间私营企业仅占6%。政府出的94%,联邦政府仅占25%,其余75%几乎是由州政府和地方政府完成。经常靠州政府发行的地方债,也就是市政债。现在面临的问题是不像50年前,地方政府信用评级都不高,可能会直接影响发债。即便按每年3000亿投入,全世界要超过这个数量,有意愿的资金我估计大约有4000亿左右能够进去。他们如果做财务投资者,还有待美国政府现在安排好股权投资的政策和制度,这是迫在眉睫需要安排的。安排好了,只要政策和制度设计好了,中国有句话叫以夷制夷,一定要找一个好的合作伙伴,资金不是一个大的问题,但是政策的障碍我感觉很忧虑。

    谢谢!

主持人:

    非常感谢。李特尔提出美国面对最大的挑战是政策,一些政策可能会更加便捷,更好的吸引中国投资。于先生提出政策方面的建议。

    我提一个问题,美国基础设施投资的需求,您是否认为中国参与其中是受到欢迎的?如果是受欢迎的,你对中国公司参与美国基础设施建设有什么建议?

理查德.李特尔:

    我不知道外部投资是否受到欢迎。我认为外部投资可能会被接受,建立互信的过程是非常漫长的,与朋友和熟悉的人做生意,会感到更加舒服。现在美国正处于一个转折点,现在经历了非常有压力的时期,我只知道美国,如果这个国家发生了变化,与20年前不同了,人们就会感到压力非常大。如果中国的投资能够创造就业,建立好基础设施,并且支撑了其它经济发展,包括制造业的发展等等,把这些方面融合在一起,我们就会建立很好的伙伴关系,这并不是中国人到美国投资挣钱,而是与美国建成伙伴关系,重建美国。正如美国曾经帮助中国改革开放进程一样。所以,我们必须要对现实非常敏感,不仅说说就可以的。如果我们采取正确的方式,又保持了敏感性,这种投资是可行的,因为的确美国需要更多的资源解决问题。而资源可能来自于外部,为什么不接受中国的资源呢?

卡兰·巴提亚:

    我的观点是相似的。我们需要牢记一点,美国是非常开放的经济,欢迎各方的投资,总体来说是这样的,这与投资其它国家是不一样的,因为其它国家都需要政府的许可才能建成公司,需要发许可证,还有很多限制等等,而这些在美国都是不春天的。美国是非常开放的,如果你想建公司,都可以。骆家辉也说明了这点。我们的基础设施,有些是非常先进的,有些外国投资已经进入了美国,并且今后可能会继续这种现象。我们欢迎中国投资,因为现在我们的失业率达到8%,想让外资投资,创造就业。

    关于劳动力,美国和其它国家一样都有签证方面的要求,需要外国投资公司雇佣当地劳工,这一点中国和美国都是一样的。中国公司需要适应当地的情况,但是我认为美国的需求非常大,机会也非常大,而中国的投资者和劳工都是最勤奋,也是最有天赋的。中国在美国基础设施方面肯定会成功,我们也期待与中国建成伙伴关系。

主持人:

    大家有什么建议,尤其是中方有没有建议?

于炼:

    从企业这个角度主要考虑投资回报率。如果投资回报率很高,很理想,即便是不受欢迎的市场,我们都想方设法要进去。如果回报率很低,即便是很受欢迎的市场,可能都不愿意去投资。但是对于美国不同,我们总想投资美国的过程,或者参与美国的过程,就是学习的过程。迄今为止,我认为中国目前唯一值得学习的,在经济发展道路上应该要学习美国,虽然中国改革开放30年取得了如此的成就,但是学习美国的空间至少还有一个世纪,大约100年都值得向美国学习。比如城市基础设施方面,美国拥有很多好的技术,比如自动除冰路面技术,比如感性水泥,损坏之后能够达到自我修复的建筑材料,以水泥为主,甚至包括地下管道的机器人清理等等这些技术,我们很羡慕,一方面,美国技术限制对华出口,另外一方面,这种技术即便在美国的基础设施中的应用也不普及,我们感觉很心痛。如果我们拥有这种技术,或者美国技术对华出口政策放宽,对基础设施投资会大有好处。

郑新立:

    就基础设施建设需求的角度来讲,中国的需求远远大于美国,因为基础设施建设相对于人口面积来讲,跟美国比,还是很落后的。现在唯一到美国去有投资资格的是高速铁路。高铁技术现在在中国建设线路运行成功,到美国选择一个试验段,比如建一条200公里长或者300公里长的路,建完以后,作为双方合作的示范项目,看它的盈利能力怎么样,美国是市场竞争的国家,如果收费能够跟航空、公路有竞争力,而且还可以保证高铁投资的回收取得合理的回报,可能就有生命力,再进一步选择新的线路或者修得更长一些,就有可能了。奥巴马总统提出双方在基础设施的合作已经一年多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一个示范项目。中美合作能不能先努力找到一个示范项目,高铁当然更好了。高速公路、港口、机场或者在其它基础设施建设上找到一个合适的项目,取得经验,这是最重要的。

主持人:

    非常感谢每一个参与讨论者,为我们带来了非常丰富的经验和意见。我认为机会很多,当然也存在困难。现在双方展开一个新时期的合作,条件已经成熟了,我希望各位能够为这个合作作出你们的贡献。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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