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论坛三）

李凡：  

    我的名字叫李凡，是奥尔布莱特石桥集团高级副总裁，很高兴主持这次论坛。

    我们要关注具体的问题，而不仅仅是宏观的问题。这个论坛能够给大家带来有用的信息，并且可以加强双方之间的交流。

    几位演讲者已经提到了政治和经济体制，美国和中国是大不一样的。曾培炎理事长谈到需要开放双方的市场，而且对于美国市场来说，中国企业应该和私人服务商合作，比如律师事务所和公关公司，这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点，对于很多中国企业来说，已经有了和美国律师，和其他咨询公司合作的经历，但是有很多中国公司现在并没有意识到他们可以获得丰富的知识和信息，可以从美国联邦政府和地方政府那里获得信息，而且从美国商会、地方商业协会当中获得信息，这些信息对于中国企业试图赴美投资非常重要，他们需要获得私人服务公司的支持，很多时候，这些私人服务公司的价格低廉，甚至是免费服务。今天几位演讲嘉宾将会给大家介绍这几类服务公司，以及他们能提供怎样的服务。今天邀请到了三位地方单位的代表人，哈维·施密特是美国北卡罗来纳州大罗利区商会会长。萨姆·卡普兰是美国华盛顿州大西雅图区贸易发展联盟会长。布拉德利·吉伦沃特，是美国马里兰州商业和经济发展局亚洲区经理，马里兰州在东海岸的中心位置。蔡瑞德先生是美国驻华大使馆公使衔商务参赞，他会谈一谈联邦政府在刺激投资方面的作用。我们非常高兴有张国宝先生的参与，是全国政协常委、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同时也是中国产业海外发展和规划协会会长，为很多美国官员和企业家所了解。张先生身居中国政府要职，而且也参与了中国企业海外投资很多工作，能够跟大家分享他的经验。

蔡瑞德：

    我在使馆商务处工作。商务处的任务，其中一个就是要促进中国在美国的投资。我原来要讲三个重点，可是李总领事说时间有限，现在只有两个重点。一个重点是美国非常非常热烈欢迎中国的投资者来美国投资。第二个重点，选择美国。

    美国人明明知道外资对我们的经济有那么大的贡献，听说有520万个工作机会都是因为外国公司已经对美国投资，总出口额的20%是因为外资公司产品和服务。

    第一个重点，就是欢迎。我要提一下美国投资委员会。我听很多投资者说，美国外资委员会会障碍很多投资项目，会影响很多很多中国在美国的投资项目。原来我有四个字的反应，但是因为这是比较高级的活动，我要用五个字，大错特错了。事实上，一个项目没有和美国的国家安全有关系，这个委员会不会干涉、不会审阅。助理部长已经说过，如果是绿地投资，委员会根本不审阅，而且并购项目，美国外资委员会会审阅极少的项目，成千上万的投资项目，我有一个统计，2009年，美国外资委员会审阅的65个项目，全部都被批了，没有一个被拒绝。

    另外一个欢迎的迹象是有关签证。2011年的时候，美国驻中国大使馆和领事馆办了超过100万非移民签证，比2010年增长了34%，将近90%的非移民签证得到批准。第二个，今年5月份，使馆和领事馆增加了50名新的签证官，增加了50%的人力。

    第二个重点，选择美国。奥巴马总统去年公布“选择美国”项目，是为了鼓励和帮助外国投资者到美国投资。怎么能够帮忙呢？帮助投资者的方法包括连接与美国各州、城市、地区经济发展办公室。另外一个方法，介绍一流的能够提供服务的公司，比方说法律方面、会计方面、公关方面、顾问方面，我们能够介绍一流的。第三，你们碰钉子的话，可以来找我，可以来找骆家辉大使，他对这些项目非常感兴趣，很注重。

    最后，我们在中国商务处和国务院合作，累计新的投资项目，每一个州政府给我们新的投资项目，我们在做一个目录，怎么用这个目录呢？每次开促进投资会议的时候，就用这个目录给所有参加的中国投资者。我们已经开了很多这方面的促进投资会议，北京、济南、武汉、成都、西安、上海、南京、广东、深圳、长春，我和大使把这些地方跑遍了，要促进、介绍、欢迎你们在美国投资。要找我们的话，我可以给一个E-mail。

李凡：

    有许多中国公司以为美国联邦政府可能对于他们在美国投资会提出一些障碍，实际上正如蔡瑞德介绍的情况，美国联邦政府在许多方面可以提出一些帮助，非常鼓励中国公司来到美国投资。

    现在请哈维·施密特先生，他是美国北卡罗莱纳州大罗利区商会会长，会谈一谈他们商会提供的服务。

哈维·施密特：

    大家好，我是代表北京北卡罗莱纳州商会向大家致意。

    我们商会有2300个会员，会员有大企业，有小企业，这些企业在各自社区发展得不错，是大罗利区重要的发展参与方。大罗利区有超过一百万人口，在美国大家可以看到有政府和私人的组织，帮助企业进行投资，每一个在美国社区都基本上会有一个本地商会，鼓励当地私人和企业发展。我们不是一个政府部门，而是私人机构，由私人部门提供资金，代表的是这个社区的公民和企业。我们的宗旨就是推动社区经济发展，提高社区人民的福祉。我们要吸引智力资源，以及在本地创造就业机会。我们有三个支柱产业，第一，在社区推销。第二，和联邦、地方政府沟通，推动商业发展。第三，为会员提供各种服务。作为社区的推销服务，利用社区各个分支机构帮助企业定位，并且能够找到在当地能够运营、发展的机会。

    需要提醒大家的是，本地的商会对于本地的支持相当了解，可以给各位提供关于经济商业环境、文化和生活方面的各种信息，我们商会所能提供的信息，如果大家想在北卡罗莱纳州大罗利区进行商业活动，有三层政府需要涉及，需要一个向导帮助你们和政府机构打交道，确保获得最好的服务。

    首先，要和北卡罗莱纳州州政府打交道，我们会介绍州长、州政府官员，比如商业部长，并且帮助各位获得税收减免，有针对性的创业培训以及优惠政策。在县一级，我们可以帮助各位了解这个县商业发展基金以及优惠政策。在城市这一级，在罗利市，可以帮助你们了解罗利市政府提供的优惠政策以及资金的获取，所有这些可以帮助各位获得资金和资本的帮助。我们帮助各位了解本地信息的支持。

    当地人对于中国文化非常感兴趣，大罗利市有五万华人，三个著名大学，有不少中国学生和中国老师都在这个大学里进修。我们也可以帮助各位与当地华人社区进行联系，有杜克大学，在中国有很大的影响力，昆山也有联合办学项目。还有三个中国交流机构，比如卡罗来纳中国委员会、中国商会、中国科技协会等等。美国人对中国赴美投资是怎么看的，联想的例子，大罗利区2005年，联想收购了IBM公司的个人电脑业务，靠近罗利市。当这个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很多人都感到担忧，中国企业会夺走美国的品牌，而且担心中国在美国的影响，有人担心美国会失去就业机会，有很多就业会流到中国去。但这些担忧都没有实现，联想在大罗利区是受我们尊敬的商业伙伴，联想很快和地方政府进行沟通。我和联想官员也进行了会面，帮助他们更好地行使企业社会责任。有不少中国人，因为联想购买了这个业务之后，到北卡罗来纳州工作、学习，2008年奥运会也是由联想赞助的，我们对有联想这样一个新的邻居而感到自豪。联想有一个核心理念，就是向慈善进行更多的捐助。

    美国规定，在公司和社区都需要向公益事业进行贡献，如果他们作出这样的贡献，显然发展的也会更好。我们本地有将近20家中国企业经营，大门始终是敞开的，大家可以使用我提到的各种服务，比如说可以使用我们的咨询服务进行房地产方面的咨询，比如律师事务所、咨询公司，还可以和文化企业、机构，比如大学进行合作，获得更多的支持。我们和两个公司进行合作，北卡罗来纳在中国也开设了他们的办事处，我们还和一家叫风扬的风能源公司进行合作研究。我们的商会是免费的服务性机构，能够为你和你的公司提供最好的服务，我们每天都是对外开放的。

    谢谢各位！

李凡：

    感谢哈维。我们代表的实际上是三个地区，在美国都是很有名的，非常有活力，而且对于外商投资者非常有吸引力。每一个代表实际上都代表了不同的模式，哈维代表的是地区商会，是非政府组织，由商人所组成的，并且和地方政府合作。

    下面从东海岸到西雅图，也就是到西海岸。有请卡普兰先生，他是华盛顿州大西雅图区贸易发展联盟会长。贸易发展联盟是对贸易非常感兴趣的人在一起工作的地方。

萨姆·卡普兰：

    在这个季节，最美丽的地方就是西雅图，阳光和煦，人们在海滩上晒太阳。每次这个时候我都不会离开西雅图，但是我非常高兴能够来到中国，因为中国是我们最大的贸易合作伙伴，也是历史最悠久的贸易合作伙伴，所以我不能放弃这个机会，非常感谢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主办了这次论坛。

    我想谈谈公共、私营部门的合作关系，政府产学研在一起合作，创建了大西雅图区。我们的任务是专注于清洁能源方面的贸易。我们接待了很多来自国外的代表团，包括中国代表团。我们有国际媒体中心，迎接了很多来自中国的代表。我们还积极参与了世行相关的活动。华盛顿州，美国西海岸同中国联系时间最长、关系最紧密的一个州，我们19世纪就接待了中国的船只，还接待了邓小平先生，成立了最早的对华贸易关系委员会，同中方设立了姐妹州省的关系。骆家辉先生还成为了首位华裔州长，1999年星巴克在中国设立了第一个咖啡馆，2007年欢迎胡锦涛先生来到西雅图访问，还建立了孔子学院，教授中国的文化和语言。在历史当中，我们非常自豪。同时，我们也积极参与两国的经济合作，投资环境非常好，因为这里有很多国外投资商。

    最近我们进行研究，发现40%以上的就业机会是同国际贸易相关的。因此，在西雅图，无论是北京、上海、柏林、东京，这些地方发生的事情，和我们的首都华盛顿发生的事情一样重要。我们有一个很小的唐人街、中国城，人均收入非常高，对外货物的出口也非常多。我们还有很好的高科技行业，10%的州人口都拿到了学士学位。比如航天波音，还有其它600多家航天企业，除了微软之外，还有很多信息企业，很多中国公司来做生意。我们有美国第五大生物技术研究中心。这个州是美国卫生机构最多的地方。此外，还有木材和建筑材料行业、工业机械等等，虽然人口比较少，但是我们非常努力来吸引一些重要的公司前来投资，像微软、波音、亚马逊等等，有些公司已经登陆了华盛顿州，比如说偕行光伏等等，这些都是非常好的例子，表明中国公司在美国有很好的业务发展。

    2006年，马瑞在沃特曼建立了研发中心，离西雅图有10英里远，这里有微软总部。马瑞为何在华盛顿投资？美国是最大的医疗设备市场，因此，他们选择了西雅图，这也是因为我们是世界上最密集的医疗设备生产制造地区之一。可以向飞利浦、东芝等等其它公司进行互动，同时，也有机会和我们的人员进行联系，10%的人都有技术背景，可以为他们服务。另外，高技术和中国有更密切的关系，这也是非常重要的关系。我们的商务环境非常好，税收非常低，是美国税收最低的地区。我们的电力供应也是可靠的，有些地方甚至每千瓦只有两美分，非常低。我们的市场准入非常好，交通设施也非常发达，可以非常便捷地通过华盛顿州，把货物送到美国各地，甚至世界各地。大学毕业劳动力比例是全美第二大。我们有很多资源能够帮助各位在西雅图地区实现成功投资，希望你们的投资能够取得成功，业务能够蒸蒸日上。华盛顿州州政府可以提供保密服务、投资市场调研等等，税收、财务、相关监管政策的咨询。我们还有很大的劳动力供应商，我们的工作是确保外商找到一个正确的地方进行投资，对于特定的行业，我们有一些相关的行业可以跟大家对接，比如生物技术公司，华盛顿生物技术协会，可以帮助你们应对各种各样的技术方面的问题，比如找到市场，找到最好的客户等等。还有创新协会，可以帮助大家接触各种各样的创新业务。在整个华盛顿州，还有一个部门同华盛顿商务部门挂钩，能够帮助大家。这就是我们大西雅图区的情况。

    我们那里山清水秀，早上可以滑水，下午可以滑雪，只要大家来到我们州，我们就可以帮助你们取得成功。欢迎大家来到华盛顿，来到大西雅图，我们将和大家一道合作，确保你们在美国整个投资获得成功。谢谢。

李凡：

    谢谢萨姆。所有美国代表今天都会留在会场，我强烈地鼓励各位，如果有问题，想更多的进行交流，可以找到发言人，他们会非常愿意同各位交流。

    现在再回到美国另一边，布拉德利·吉伦沃特，是马里兰州商业和经济发展局亚洲区经理，将从地方部门的角度谈谈如何对待外商投资。

布拉德利·吉伦沃特：

    我觉得这个会议组织的非常好，很高兴和大家会面。

    简单谈三点，非常简单地介绍一下马里兰州，总结一下我们对于吸收中国直接投资的能力。还要谈一谈各位感兴趣的中国希望对美投资企业提供一些建议、咨询。

    马里兰在哪里？它的情况是什么？同中国的关系是怎样的？马里兰州在东海岸。这三点对投资的潜在者非常重要。三点总结，第一个是地理方面的优势，同首都华盛顿非常近，只要开车两小时就到了纽约和费城这样主要的市场。第二，劳动力素质非常高，马里兰在50个州当中，博士和工程师的比例是最高的。第三，马里兰非常富有，在50个州里，马里兰州中等收入水平是最高的。

    和中国相关的问题，贸易方面，中国在马里兰州第二大贸易伙伴，包括进出口都是这样的，最重要的就是中国对马里兰的直接投资，六年前只有一个中国公司在马里兰建立总部，现在有17家总部，因此这个增长是非常快的。更多的公司在马里兰州做生意觉得更顺畅。在马里兰州可以接触到美国各个地区，包括北卡罗来纳和其它州。

    除了业务发展和经济发展的情况之外，马里兰和中国的合作平台非常多，比如中国生物制药贸易协会，是在马里兰州最大的贸易协会，有4000人，大部分人都在中国大陆出生，大多数成员居住于美国，且拥有生命科学硕士和博士学位的人，在马里兰州生活和工作。马里兰州商业部门为中国相关企业提供各种各样的帮助。

    马里兰州商业和经济发展局，我所在的地方在上海建立了办事处，小宁先生做主任，也是总代表。马里兰中国办事处在1996年建立的，也是第一个在中国设立商业和经济发展局办公室的州。

    今天听到的很多是关于最佳实践的问题。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交流最好的案例，并且为中国希望在美投资的企业提供建议。3A的评级在美国被普遍认为风险非常低。美国有一些中国公司已经拿到了3A评级，希望对大家来说是非常好的案例。首先，3A评级要接触，联系当地的经济发展机构，地区州以及县的商业办公室，建立公共私营伙伴关系，在美国这些地区的办公室、政府机构才是吸引外商直接投资的部门，制订了相关规定和计划。我想强调的是，只有地方一级的经济发展机构才能够制定具体的非常详细的激励措施。联合实验室是北京的一个研发机构，这个机构找到了商业经济发展机构，几年前在一个展会上找到我们，寻求咨询意见，他们想在我们这里建立总部，进行运营，在哪里设立总部，在哪里雇佣人员，确保生意能够蒸蒸日上。我们和他们进行了十个月的合作，现在这个公司已经非常成功在马里兰进行运作了，而且已经被上海生物技术协会评为最好的CRO。

    第二，要确保3A评级，要实现联盟或者结盟，至少有一名拥有良好声望的当地参与者、企业机构或者个人为企业提供支持，一定要找本地的盟友作为代表，比如天士力这个公司，是总部在天津的制药公司，在马里兰州已经有五年的历史，去年这个公司决定今后两年半进一步追加4000万美元的投资。我们给他们的建议，要找到本地声望良好的公司进行合作，这是美国华人生物科技协会会员，通过这个机构，他们找到了合作伙伴，进入美国其它州。美国华人生物医药协会前主席，实际上原来担任过马里兰州国际政策委员会主席，所以在这方面他们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盟友。

    第三，要有很好的定位，与一家当地的商业合作、客户、供应商毗邻而建，不管是产品由它许可，还是他的产品由你来许可，一定要和它毗邻而建，比如有一个公司叫ESI，是上海汽车制造公司。同比亚肯德肯（音），美国时间最长的一家制造业公司有着很好的关系，决定在美国建立建立一个研发中心，同能源设备公司进行合作。他们选择了一个地方，距这个公司只有10公里，现在这两家公司进行非常好的合作。

    最后，确保3A的评级，我给大家的建议就是接触当地的一个商业发展机构，比如在中国有代表处的州或者地区的商业代表联系，现在50个区在中国都有代表处。小宁先生是马里兰州驻华商业代表处前两任主任。第二，要找到至少一名拥有良好声望的当地参与者。第三是定位，要和一个成立时间很长的、受人尊敬的商业伙伴毗邻而建。

    非常感谢各位！

李凡：

    非常感谢布拉德利对马里兰州的介绍，以及谈到在中国成立商业和经济发展局办公室，很多中国公司肯定会对美投资非常感兴趣，对马里兰州非常感兴趣。

    最后请张国宝先生谈一谈中国企业赴美投资的问题。谢谢。

张国宝：

    中国国家能源局最近对40多家在美国投资或者准备投资的能源企业进行了一次问卷调查，比较集中反映在以下几个问题上，利用这个机会转达给美国朋友。

    我们已经注意到，美国已经适当放宽了赴美旅游、公务签证，并给予一年多次往返的签证，比以前有了很多便利。但是，随着中方赴美开展投资业务的增多，中方人员在中美两国间往返更加频繁，但中国企业反映，中方赴美人员只能申请到有效期最长一年的签证，并且美方为了预防签证期满，仍然在美国滞留，所以要求办理赴美手续的时候，签证有效期至少有半年的剩余。因此，事实上中方申请到的签证，只能在半年内有效，这种情况给中方赴美开展投资业务带来不便。为了使中美两国投资项目更加顺利开展，希望美方能够放宽中国在美国投资企业中任职的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的签证有效期的限制。向这类人员发放有效期两年的长期工作签证。

    第二个问题，对在美国投资项目中任职的中方管理人员，要成人中方授予的学历和任职资质。美国有的州规定中方人员要在美国从事管理型的工程技术工作，必须持有美方认可的高等院校的学历，还需在美国通过考试，获得工程师有效执照后，才可以上岗。许多州还规定，只有拥有本州的注册工程师资格，才有权参加工程投标和项目承包。这些规定不符合拥有专业技术的中国工程师的实际情况，给他们参与在美国项目或在美国工作，设置了很大的障碍，希望能够改变这些规定。对于在中国投资项目中任职的中方管理技术人员，应该承认中国的学历和任职资格。

    第三个集中的问题，希望美方改变对工程承包采用单一由保险公司担保的办法，增加其它资信的审查方式，承认银行提供的履约保函。在美国承接大型工程项目的时候，承包商必须给业主提供合同担保，包括一份百分之百合同价的履约担保，一份百分之百付款的担保。再附加一年的保修期。但是，无需以其资产反担保给担保公司。

    多年来，中国公司很少在美国本土，以竞标的方式获得项目，除了在资金能力、工程管理水平、专业技术水准、人才构成等方面，与美国本土公司有一定差距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美国对工程承包要求采用保险公司担保的办法，而一般不采用国际上通用的，由银行提供履约保函的办法。能源项目一般规模比较大，而且中国能源企业在美国投资历史比较短，没有在当地的履约历史记录，因此，难以拿到当地保险公司提供的履约保函，也就很难在美国获得项目。为此，希望美方能够改变单一的对工程承包采用保险公司担保的办法，增加其它的资信审查方式，承认银行提供的履约保函，从而使中国企业在美国获得更多的投资机会。

    第四，希望美方取消要求中方驻美风电机组由一百台连续运营一年以上业绩的准入限制。在国外风电企业进入美国市场的过程当中，银行融资贷款以及项目评估，普遍要求风电机组需要在美国本土有一百台连续运营一年以上的业绩。此项要求对中国风机进入美国市场造成了准入壁垒，也不符合对等公平的原则。2009年，杭州举行的中美商贸联委会上，当时我也参加了这个联委会，当时还担任美国商务部长的骆家辉先生，向中方提出取消对风电设备国产化的要求，并且要求取消在招标中必须有在中国境内经营业绩的要求，这是美方向中国提出的两个要求。对于中国境外取得的业绩也要一视同仁，如果风机制造企业在美国有业绩，但是在中国刚进来，应当承认在中国境外已经取得的业绩，这是美方当时提出来的要求。根据美方的要求，2009年11月1日，中方取消了对风电设备国产化的要求，风电项目设备由项目单位实行公开、公平、公正招标采购，2010年12月举行的第21界中美商贸联委会上，中方宣布在中国境内风电特许权项目的招标当中，对所有风电设备在国内外的业绩同样对待。通过上述政策的调整和贯彻执行，对美国等外国企业风电进入中国国内市场，已经没有任何不利的影响，希望美方本着公平对等的原则，取消对中方赴美风电机组的准入限制，以更加积极和建设性的姿态，与中方开展风电领域的互利合作，共同推动清洁能源产业的发展。

    第五，希望美国外国投资委员会，CFIUS，提高对中方企业审查的透明度。很多美国朋友都认为没什么限制，而且蔡瑞德先生特别强调五个字，没什么事，不用担心。但是中方企业对此可能有不同的看法。CFIUS对何为涉及国家安全的资产并没有准确的定义，到底什么算是影响了美国安全？比如中海油收购优尼科公司，我们跟你们政府沟通过，也打过招呼，这么一个小公司，中国要去投资、收购行不行，你们回答是不行，美国舆论说这个影响美国安全。你们对安全的标准没有明确的明文，你觉得是它就影响，你觉得不是，它就放行，还是不透明。中方企业对此还是比较有意见的。再比如说华为和中兴两个通讯公司在美国投资的项目，基本上你们都认为有碍国家安全的，我在美国旧看到你们的电视上讲，华为的任正飞在中国军队服过役，所以影响美国的安全，不知道美国来的朋友当中有没有在美国军队中服役的，你们服过役是不是就对中国不安全了？这是每个公民应该对国家应该尽的义务，不应该这样看待问题，所以还是有影响的，不是没有影响的。

    比如李嘉诚是香港商人，到美国收购码头，你们说也是不安全的，我们也搞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不安全，影响到美国的安全。

    总之，中方企业对到底怎么样才算不涉及到美国安全，不清楚。尽管这样的案例比较少，不是很多，但是给中国企业到美国投资心理上投下的阴影是很深的。

    总之，我们对CFIUS的审查程序感觉到不透明，标准也不清晰，随意性很大，通常采取个案审查的方式。对投资者具有极大的不确定性和不可比较性，大大增加了投资风险，并且一旦无法通过CFIUS的审查，会对企业后续投资产生较大的影响。因此，希望CFIUS的审查能够提高透明度，提供可操作的指标，降低中方投资者的风险。比如说你们认为在中国服过役当CEO的，都不能到美国投资，就明确说这样的企业就不去了，也不要找你们的麻烦了，必须明文规定出来，不要让我们去猜。这就是我们调查反映的40个能源企业的现状。

    谢谢大家！

李凡：

    感谢张国宝先生，您讲的非常坦率，意思非常突出。作为前驻上海总领事，我想提关于签证的问题。这个问题比较复杂，因为需要中国政府延长对美公民的签证，所以这是一个对等问题，但是还有其它的问题确实比较复杂，非常感谢张国宝先生的评价。

    希望今天的与会方能够加入讨论，联邦政府、地方机构可以提供一些信息，如果你们对于在美投资感兴趣，应该获得什么样的信息。

    第二，在美国，有很多信息，包括公共部门和私营部门，如果你们想找到问题的答案，可以得到很多信息。

第三，美国是敞开大门做生意的，非常希望得到来自中国的投资。经过今天的讨论，这并不只是空谈，大家都充满热情，美国欢迎大家的到来。